身为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的罗进,是乌当文化圈里极有份量的人物。于罗进将赴贵阳参加中国作协在贵阳举办的少数民族文学改稿班学习前,我采访了罗进老师——
曹伟:罗老师,在乌当文化圈里,你既是书法家协会的主要缔造者之一,又是作家协会中的领军人物之一。请问,文学于其中,对你有什么影响?罗进:不敢说是”主要缔造者之一",更不敢当"领军人物之一",只是在其中力所能及地做了应做的事。文学是书法的意境底子。没有好的文学素养作底子的书法,意境是高不到哪儿的。我个人认为,无论喜欢什么艺术,都离不开喜欢文学。文学素养好了,艺术作品主题的确定,形式的把握,材料的取舍,意境的创造,都会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笔者:我们都知道你的经历很曲折。你曲折的经历对你的文学写作有什么影响?
罗进:的确,我的经历是曲折的,有些片段甚至还很离奇。对此,我认为不是谁的罪过,是冥冥天意使然。对从事艺术工作的人来说,曲折的经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我得到这笔财富的眷顾,享受到眷顾的好处,我该感谢冥冥天意的良苦用心。走到高处,会有”一览众山小"的自信和豪壮,跌入低谷,会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惧和忐忑。跌跌撞撞的旅程中,漂亮标语后面的虚伪你看得更真切,堂皇口号后面的丒陋你看得更真切;鲜花中的嘲弄你一目了然,掌声里的摧残你一目了然;真正的爱你清清楚楚,假冒的恨你也清清楚楚;永恒的脆弱你明明白白,坚守的稀软你也明明白白。文学是人学。人的复杂与多变,你心中有数了,你笔下的文字才会厚实朴实真实,你的文学生涯才会踏实。
曹伟:你在报刊上发表了不少文章。你的散文《斜风细雨相思河》《一路走来》《手留余音》《风雨岁月》《遗影翩翩》巜凉水井》等,在你的文友中颇得好评。请问,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写散文?
罗进:散文,最能体现作家真实思想、心态。我认为自己是一个孤独者。这不是我身边没有朋友的意思。我身边的朋友多为文友。文友也罢非文友也罢,我都很珍惜他们给予我的宝贵情谊。就乌当来说,撇开领导职务不谈,纯从朋友层面看,冯容待我的宽厚,晏明待我的真诚;冯飞对我的牵挂,华辉对我的关爱,书伦对我的体贴;梁磊与我的情同手足,永华与我的默契天然;建春的侠肝义明,朝军的义薄云天,等等等等,我对他们都永怀感恩之心。朋友们的深情厚谊,不知为什么,驱不走我精神上的孤独感。我精神上的孤独也需要伴侣来排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侯起,文学便成了那个伴侣。读别人的文章,自己精神的房间会热闹;读自己的文章,自己精神的长廊不空寂;写自己的文章,自己精神的庭院无寥落。笔下的人、事、物,情、景、意,虽不饱满也不深刻,甚或贻笑大方,但自已在倾情倾心叙述他(它)们时,精神的孤独便完全烟消云散了。所以,我写散文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心态上驱逐精神孤独的时候。鲁迅先生有诗句云"荷戟独徬徨"。我是个想有点文学小成绩的平凡之人,不敢沾先生万千光芒之一缕,但先生诗意中的轻细粉末,我好象荣幸地沾点薄边。
曹伟:贵州省作家协会、贵州省文史馆等有关部门评价说,乌当区作家协会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学术性写作。这与乌当区作家协会关注乌当文史,大力发掘乌当本土文化有关。你是研究乌当文史较有影响的乌当文化人之一,又是乌当区水东文化研究会副会长。请问,这与你"文学是孤独者最好的精神伴侣"的主张有关吗?
罗进:乌当区作家协会的确有学术性写作这个特点,这个特点也的确得到省作协等有关部门领导的肯定。这与乌当区文眹主席冯容女士的积极倡导和乌当区作协主席冯飞先生的倾力引领是分不开的。研究乌当文史的乌当文化人很多,我只是普通的参与者,离"有影响"还远得很。研究地方文史,会让文学这个孤独者最好的精神伴侣更丰满、更厚重、更有品味。地方文史,都是过去的文化,经过时间的洗礼,岁月的沉淀,优良者自然生生不息,往后流传,低劣者自然灰飞烟灭,不复存在。生生不息的优良历史文化,与不好评说能否流传下去的现当代文化相比,自然更丰满、厚重,更有品味。如乌当区成山文化中的唐树义,不仅诗文漂亮,而且金口殉难感天动地;水东文化中的刘淑贞,卷裙走马数千里赴京城面见朱元章,堪称非女中豪杰难以为之的浩然壮举;屯堡文化中的马堡张氏那么多好诗好词,为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进入公共视野,本身就是一个颇费思量的文化命题。这些历史文化元素的综合作用,显然会让一个人的文化思考文化选择尽量远离单薄远离轻飘远离肤浅。于是,作用于人的精神陪伴更丰满了、厚重了、有品味了。
曹伟:你参加完中国作协在贵阳举办的少数民族文学改稿班学习后,有什么打算?
罗进:感谢乌当区文眹、乌当区作协领导的信任和支持,使我有机会参加这次难得的学习。回来后,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心尽力地为乌当区文化事业服务好,如果能当乌当区文化大厦的一块小砖,就尽量结实些;一块小瓦,就尽量牢固些。
(来源:中访在线/作者:曹伟)
责任编辑: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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